闻讯赶来的时候,君子游正被姜大夫灌着药催吐,胆汁都吐了干净,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,一副半死不活的德行。
再看沈祠从他外衫里倒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干货,江临渊一看,就什么都懂了,忙给萧北城赔罪。
“王爷恕罪,是下官没能照顾好少卿大人,才让他遭了这份罪。”
虽说里外看不上江临渊这个人,但萧北城也并非不讲道理,听他讲了来龙去脉,眉间褶皱愈发深了,起身出门,到外面才拿出烟杆,让沈祠帮忙燃了烟丝,对跟上来的江临渊道:“梨妃出事,皇上让本王避嫌是情有可原,可让外臣插手,也是百般不妥。”
“下官不敢揣测圣意,但皇上既然让大人管了这桩案子,便是有意打破如今的僵局。下官倒是觉着,这会成为大理寺翻身的机会也说不定。”
已经上了破船,君子游和江临渊都想恢复大理寺办案的职权,看见根救命稻草就想拼死抓住。
所以他才会不管不顾,在御膳房试吃了所有种类的的香蕈炖鸡,把自己祸害成这个鬼样子。
萧北城是无奈,更多的却是心疼,若当初琼华宴上,自己能不那么顾及颜面,为他说上一两句求情的话,他也不必像现在这样拼命。
他叹息着摇摇头,沉默片刻,姜大夫便推门将他请入内室。
“王爷,少卿大人有话想对您说。”
萧北城匆匆熄了烟火,拍拍周身衣物,自己闻不出什么味道了,才迈步进门。
这会儿君子游吐的两眼发黑,脸色发青,嘴唇都紫了,还在说些胡话,“姜大……姜大夫,我嘴里吐泡泡可怎么办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