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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相府管家的遗孀,管家病逝后,相爷可怜他们孤儿寡母,便把他们留在相府照料。可如今管家尸骨未寒,他的儿子又遭遇不测,要说没有隐情,还真挡不住悠悠众口。”

说话的人缓缓走来,到了君子游身前先给人行了礼,见萧北城也站在门边,才又作了一揖。

似他这般眼中只有君子游,连堂堂缙王都能无视的做法,除江临渊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。

萧北城与他相看两生厌,见他亲近君子游,心中更是一股窝火,把外衫甩在柳管家肩头便回了府中,不再理会这事。

正经起来的君子游接过柳管家递来的衣服套上,乖乖穿起靴子,抹了几把头发,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奇怪了,才到了哀哭不止的妇人身前。

“夫人……”

“滚开!不要过来,不要过来,不准碰我的孩子……不准碰我的孩子……”

像是护崽的野兽,妇人声嘶力竭的喊着,抱着已经气绝的孩子不肯撒手,满身都是血污,看起来十分骇人。

从她口中问不出话来,又无法检查孩子的遗体确认死因,就在君子游头疼不知如何是好时,相府的人听到风声,跟着赶了过来,两三个家仆把妇人架了起来,便强行带走了。

为首的一人取了张白布,盖起了孩子惨不忍睹的遗体,才对君子□□了礼。

“抱歉给君少卿添了麻烦,小的这就收拾了,不会污了缙王的名声。”

“你是奉相爷之命来做这些?”

“不,相爷受召入宫,此刻还不知发生横祸,小的担心相爷会因此烦心伤神,才……对了,在下刘弊,是丞相府的管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