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您怎能如此冷血,先生走时,您一滴泪都没掉,如今他去了,您也不肯看看他,先生要是在天有灵,心里该有多难过……我,我最讨厌王爷了!!”
沈祠哭着转头便跑,可才出几步,他又回过头来,对着萧北城渐远的背影喊道:“王爷,就算您不在乎先生,也请看在从前的情义,查查他的死因吧。先生才到宿云观去不过半月就病危了,说没人害他,我定是不信的。王爷,我求您了,您一定要还他一个公道,求您了!”
沈祠跪了下来,看着那人快步离开,心都凉了,声声质问就如刀子般刺在萧北城心上。
“王爷!你真的这么薄情,要弃先生不顾了吗?王爷!!”
萧北城决然走进祠堂,猛的关上门,将沈祠隔绝在外。
连日来紧绷的情绪终于失控,背靠着大门跌坐在地,眼泪就似断了线的珠子,再难含在眶中。
他捂住嘴的手背青筋暴起,望着灵位上长公主端庄的等身像,跪倒在灵前,抓着铺在桌案上的布巾,隐忍哭道:“母亲,他走了,他丢下我,一个人走了……”
这是君子游死后,他唯一的一次宣泄,抛弃了尊严与廉耻,哭的声嘶力竭。
视线模糊间,他看到一块崭新的灵牌被供于侧位,几乎是下意识将其搂在怀里,指尖摩挲着规整的字迹,顷刻间泪如雨下。
灵牌上所刻的,正是“缙王妃君子游之灵位”。
第96章 正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