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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刚走的时候,莫文成来京中探望本王,顺带着说了些旧事。当时本王神思恍惚,许多因果都没问清便放他走了,难得有个机会,自然得问个明白。顺便带他回去给君家祖坟拔拔草,本王也向他列祖列宗赔个不是,耽误他终生大事不说,死后也扣着他不放。”

“王爷说笑了。要不是大理寺事务繁忙,下官也真想同您一道去姑苏看看。说实话,下官心里还是有些担忧,不如您带上大理寺几个懂事的下属一道去吧。”

“本王府里的亲卫也不是养来吃白饭的,况且本王离朝多年,现在也没人把本王当回事,不必多虑。还是说,你有什么别的担忧?”

“下官不敢,只是隐隐觉着不安,先生离世三年,难保不会有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做些文章。”

听他这话,萧北城神情凝重。

他早就怀疑江临渊是了解君子游身世的,甚至在为林溪辞正名而暗中推波助澜,如今他光明正大说起此事,说明的确察觉到了异样。

他试探着问:“你是怀疑,定安侯府?”

“老侯爷在三年间都不曾有什么动作,就连此前一心入朝,欲子承父业掌管军-政-大-权的小侯爷都暂断为官的念想,整日游山玩水,不务正业。下官担心这是惊涛巨浪前的短暂安宁,京城……恐有一场大雨。”

说着,江临渊靠前几步,凑到萧北城耳边,悄声道:“您须得小心一个人,虽有下官暂时架空他的权力,但如今的大理寺,至少有一半人都是他的爪牙。必要时,可以借助敌人的力量。”

萧北城抬眼,神情依旧淡然,“唯有雄鸡的嘶鸣,才能划破笼罩长安的死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