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况且,阴婚这事也是被朝廷严令禁止的。”
江陵太守一脸无奈,“您有所不知啊,咱们这儿穷乡僻壤,山高皇帝远,有钱有势的就是土皇帝,能配得起冥婚的人都得有不少家底,官府说话也硬气不起来啊……”
“饭桶!要你何用!目无法纪知法犯法,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罪!”
“这……下官当初上任的时候就管过这事,可那些有钱的老爷挺着腰杆子说,就算违背律法做了这事,朝廷也管不了死人的事,大不了依照规章赔款就是,下官真是管不了啊。再者别人家里办丧事已经很惨了,这要官府怎么插手啊?”
柳管家还没骂出口,就见内室的门被推了开,沈祠扒在门边朝他们招招手,是要二人进门一叙。
他是压着火气才克制住了上去踢这废物一脚的冲动,愤然起身,连在他身边多待片刻都觉着拉低了自己的身份。
进门后,沈祠十分贴心的给柳管家搬了张椅子,就坐在床尾,靠近萧北城,便能看清他与床上那人紧握在一起的手。
这会儿萧北城的伤势已经处理完了,头上缠着绷带,略显落魄,人也没什么精神,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,看起来很是疲惫。
他瞥了眼哆哆嗦嗦的江陵太守,让沈祠也给人赐了座,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这厢太守才刚坐下,又起来给人俯首作揖,“回王爷,下官闻楚,任江陵太守,今天的事……”
“问什么答什么,本王没提起的不必自己解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