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管家问:“此次先生身陷两起谜案中,王爷作何打算呢?”
“自然是找到害他至此的幕后黑手,若非宁元宝死的蹊跷,本王也不必多此一举。说起来,你认为宁元宝之死是单纯的意外,还是被人所害?”
“几方证词都是漏洞百出,就算是意外,一定也不单纯。”
萧北城笑笑,把外衫披紧了些,齿间叼着烟杆,望着悬于夜空的玉盘出神。
“你跟本王想到一块儿去了,分明当日一同出游的是宁家兄弟三人,但宁大仁与其夫人却隐瞒了长子同游的细节。船夫那边的话也经不起推敲,他曾说那处水浅,恰好是一个成年男人踮起脚尖来能把头露出水面的高度,他自己跌落水中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,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说谎,这也是本王最疑惑的地方。”
“会不会是他装的太像了,才让王爷打消了对他的怀疑?”
“不,本王一直觉着当天船夫的举动有违和之处,却没想出什么头绪来,于情你可有什么发现?”
柳管家回忆着当日的情形,摇了摇头。
就在二人沉默时,突然从驿馆客房中发出一声巨响,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响,估摸着声音是来自君子游所处的房间,萧北城立刻前去看了状况。
他赶到的时候,屋内地上已经落满碎瓷,而下半身还裹着被子的君子游就倒在地上,人事不省。
“子游!这是怎么了?”
他忙去扶起君子游,却见那人双目紧闭,全然不似醒来的模样。
可是这样的话,又要如何解释房中的一片残局?
萧北城蹙眉望了眼地上的碎片,有先前他在房中饮茶的杯盏瓷壶,也有给那人喂药时所用的的陶碗,桌布被一并掀到地上,看起来就是他为了起身,无意中抓了桌布,却因再度昏迷丧失意识跌倒在地,而弄翻了桌上的物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