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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他与阴婚案的被害人宁元宝有了相同的遭遇,被活活关进棺材,只有等死的份儿了。

柳管家浑身无力,索性放弃了挣扎,回忆着自己究竟是如何落得如此境地。

记得最后清醒时……他是在驿馆,在为王爷准备晚膳,做到一半时,门外忽然传来异响,他便出门瞧了瞧,然后……

就没了记忆。

在他最绝望的时候,脑中好死不死的响起了萧北城当日的话:“劫后余生,猛然惊醒,却被封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狭窄空间内,他奋力挣扎,哭喊着,拍打着棺椁求救,却没有一人发现他仍活着,最终耗尽空气,在惊恐中绝望的窒息……他才七岁啊,还那么小就遭遇了这种事,他难道就不可怜吗?”

“王爷,我今年三十有一了,我也很可怜啊……”

不知怎么,泪不听话的流了下来,柳管家咬着下唇放弃了挣扎,两手抓着胸前的衣襟,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,思索着求生的方法。

……宁元宝只是个孩子,有许多事是做不到的,所以只有等死的份儿,而他不同。

他柳于情可是缙王府的谋士,在他咽气之前,一定可以等来救援!

一棺之隔外,黑衣人回头看了眼不再闹腾的棺材,扯下了遮在脸上的黑布,拉了拉身旁赶车的同伴,“大哥,他好像消停了,不会是憋死了吧?”

此人竟是被江陵府衙通缉,现在还逃亡在外,在宁元宝被害一案中作了伪证的船夫!

另一人回头瞥了一眼,甩着缰绳,赶着马匹跑的更快了些,“这才多一会儿,哪至于啊。我看这小子是想让咱们以为他死了,趁着咱们开棺确认的时候跑走。哪儿那么容易,切,真把爷当傻子了。”

船夫一脸谄媚的给喽啰拍着马屁,“大哥果然厉害啊,真是诸葛亮下凡,吴用在世啊!”

“放你的屁,你才无用呢。老板娘命咱们一路向西,把里面的人送去临沂,去赶那边的婚事。那临沂哪是一天能赶到的呀,中间免不了把他放出来喂点儿吃的,不然就真憋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