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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子游虽然毫无防备,却也不至于被肖大娘这样的妇孺重伤,他只是担心自己贸然反击会更加刺激对方,因而不敢轻举妄动,只能勉强躲过这一闷棍。

肖大娘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,发疯般嘶喊着朝君子游打来,几次后者都躲过了要害,却也在无意间被碰到了右腿的伤口,疼的再次跌在地上,额上直冒冷汗。

这一次,肖大娘的棍棒也是蓄足了力气,半点儿也不留情,扬手便朝君子游砸了过来。

后者有心无力,也只能扭过头去闭上眼睛,静待一位疯癫的母亲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在自己身上。

可他等了半天,棍棒迟迟没有落下,倒是让他疑惑了。才刚睁眼,就觉着几滴温热打在了脸上,抬眼望去,竟是一人隔在身前,替他挡住了那足以致命的一击。

“你的丈夫与儿子已经过世多年,当年的恩怨早已尽了,此刻还要向谁复仇呢,收手吧。”

肖大娘怔怔看着面前的人,半晌,丢了手中的棍子,两手捂着脸,失声痛哭。

“阿崇,阿崇啊,我的儿啊……我的儿,怎就那么命苦……”

“王爷!”

愿舍身护他的人除萧北城外,还有谁呢?

君子游两手捂住了萧北城头上的伤口,大声喊着“来人啊”,待沈祠跟宿十安赶到的时候,肖大娘已经经受不住打击哭昏了过去,而萧北城则满头是血,听着君子游在耳边哭哭啼啼的,心里烦躁的很。

“你行了,差不多得了,哭一两声意思下就成了,别弄的好像哭丧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