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也是疑点之一,你们有人亲眼看到肖崇是吊在梁上的吗?我翻看了此案的卷宗,其中的记录可是衙差赶到时,肖崇就已经被前来救人的村民放了下来,最终还是无力回天。那么就出现了一个问题,究竟是谁第一个说出肖崇是上吊而死,将旁人引入歧途的呢?”
宿十安沉思片刻,而后吐出一个名字:“是……肖大娘?”
“不错,我想案发当日,翠娘先是刺伤了肖百川,又勒死了发病的肖崇,知道杀了人的自己也难逃一死,索性自我了结。而发现了儿子与儿媳遗体的肖大娘出于害怕,便将翠娘的遗体掩埋在了自家牛棚。可她非常清楚,自己的儿子患有羊癫疯与畏高症,是不可能自行上吊的,伪造谎言的目的就只有一个,便是让人以为肖崇是肖百川所杀。”
萧北城顺着君子游的思路推理下去,不难得出一个结果,“她不惜让自己的丈夫背负杀子的罪名,说明背后牵扯到的事情比这更加可怖。或许,翠娘的父母也是肖家父子所害。”
此话一出,众人都有些沉默,缓了许久,宿十安才命手下的衙差去调查翠娘父母的死因。案子至此已是告一段落,至于那险些失手害死君子游与萧北城的肖大娘,还需另行发落。
听到这里,君子游便无心继续了,想到很快就要回到京城,心中也是惆怅,愣了片刻起身,走到萧北城面前,对人微微颔首。
“王爷,离开以前,我还有个地方想去。”
萧北城知道他想见的无非一人,不追根究底,他心里到底还是不会踏实,想着了却他一桩心愿,便遣去无关者,陪他走了一遭。
两人才刚出门,就见素锦拉着沈祠到了小池边,相比之下竟是后者这个大男人扭捏了,别别扭扭的跟着素锦,嘴里还嘟囔着什么,大概便是婉拒走得太远了。
君子游笑道:“沈祠还小,没怎么和姑娘接触过,总归还是忐忑,或许像素锦这样主动的姑娘更适合他。”
萧北城语气带着些不屑,“这小子,一直害怕神神鬼鬼,现在都敢和天天跟死人打交道的姑娘交往,真是胆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