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子游止住哭声,仍保持着抱住自己的姿势,待蒙在眼前的雾气散了,才缓缓抬起头来。“你说的,是真的吗?”
黎婴真不敢相信,这世上真的有人哭起来是眼角泛红,梨花带雨的模样,这要是让缙王见了,保不准心都要碎了。
他轻捏君子游的下巴,那人目光躲闪,便稍稍使力,略施惩戒让他清醒了些。
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,这事对你而言未必是件坏事。换个角度想,从前想杀你的那帮人现在也分不清你们究竟哪个才是真的,万一不小心杀错了人,得罪的可就是定安侯府,所以他学你学得越像,对你就越有利。”
“你不觉着这很奇怪吗?他分明是江氏守旧派为复靖室才找到的沧海遗珠,为何会跟老侯爷连成一气?”
“这个问题问得好……”
他一脸严肃的坐直身子,眉头微蹙,神情严肃,君子游还当他要讲一段不为人知又曲折的离奇故事,然而对方一挑眉,杏眼一眯,活像只阴谋得逞的老狐狸。
“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君子游无言以对,意识到方才根本是一通废话,突然觉着自己有些荒唐,苦笑着摇摇头便扶着地起了身,身子虚得走路都不稳,看着让人心疼。
“也罢,那些都不重要,还不知我这条命能活到什么时候,比起跟他们勾心斗角,我还是更想深究我那个不着调的爹究竟留下了什么不得了的讯息。虽然我有种预感,不管我走了哪条路,最后都将会走上同样的结局,但过程不同,至少心里会踏实些。”
说着,他又拿起了那本《肆野事》,屁-股才刚沾上凳子,黎婴又道:“你现在的情况很让人担心,为了不让我自己操心太多折寿短命,我决定派一个人来保护你的安全,顺便照料你的饮食起居,我也就能放下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