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要是前相或那位君子安呢?”
萧北城被他这个不转弯的榆木脑袋气的直叹气,沈祠扬手打了陆川一巴掌,“你傻啊,黎相身子骨弱,腿脚还不方便,在自家院子里多走几步都嫌累,怎么可能大老远跑出城啊。还有那君子安,长得跟先生一模一样,就凭你这双眼睛,看得出来差别嘛?”
琢磨一下的确是这么个道理,陆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萧北城赞许沈祠大有长进,却是一脸怅然,让人觉着他还有话想说。
两人安安静静的等了许久,他才道:“本王的王陵快竣工了。”
沈祠瞪大了眼,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虽说有权有势的人总会早早安排自己的身后事,可他这也……
“三年前,子游病重时,本王便命人在姑苏寻了块风水宝地,就是想能与他同衾同穴,可当他再次提起的时候,本王却又不忍告诉他了……”
他的话明显没有说完就匆匆离开,余下的话只有压在心底才是最安全的。
不出他所料,翌日清晨天还没亮,江临渊便造访了君府。
听了陆川对昨夜之事的一番描述,江临渊知道,王爷这是还没有放心,京城风云诡谲多变,谁又说得准明天是谁在笑呢?
“须得小心,京城中有一位人称千面郎君的恶贼,能化作任何人的模样,难保他不会为人所用。你记住,大理寺上下的飞鱼服都是相同制式,唯独我身上这件是独一无二,在上衣内里处以黑线绣了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字,往后这便是信物,若来者身上没有这个印迹,那他便不是江临渊本人。”
陆川悄悄记下了,好奇的翻开一看,上面所绣的单字竟然是……
“……婴?”
只可惜还未问出个所以然来,江临渊就见到了那坐在庭前,将修剪过的梅枝插入瓷瓶中的君子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