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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公说的极是,溪辞很是认同。但欲擒故纵这招,不正是跟公公您学的吗?”

“那还真是彼此彼此了。”

看似事情至此已是告一段落,但行刺羡宗的人真的是陈太师吗?

深夜,林溪辞俯卧在榻上,两手绞着身下的被单,疼的额上冷汗直冒,周身汗湿一片。

他身后的年轻人小心为他剥离着贴合在伤处的绷带,他喉间每溢出一丝呻-吟,都会让那人紧张许久,迟迟不敢再下手。

似是被他的温吞与持续不止的疼痛激怒,林溪辞咬牙弓起身子,闭目强忍剧痛,抓住那垂下半边的绷带,狠了狠心,猛一使力,将其扯了下来。

撕裂的痛楚丝毫不亚于当日受刑时,林溪辞疼得呜咽一声,握住那人的手,泪水再也克制不住,低声啜泣起来:“疼……思归,好疼啊……”

昏黄的烛火被晚风拔高了些,映明了年轻人的面庞……竟是当日在演武场上行刺羡宗,差一点就功成名就的那位武状元。

君思归幼时曾为林溪辞伴读,是桓一派去照料那人的乳母的儿子,读书习字皆是他亲手教的,与他情同手足。

后来景陵发生大火,废太子葬身火场,林溪辞便由桓一送去了定安侯府,之后算是分道扬镳,二人许多年都未再有过联系。

分别后,君思归拜入江湖门下习武,今年进京正是要为自己多年苦练求个善果,然而比试前夜,却见到了前来收买他的林溪辞。

二人如今都已不再年少,从前的相貌也辨不出几分了,凭着一枚银币,君思归认出了林溪辞,并接受了他听来无礼且大逆不道的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