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羡宗不堪重负,合目静思,许久,才松了口:“也罢……你们便去做吧。”

姜雾寒领命,立即为林溪辞诊脉,此前他已从那人服用的药渣中察觉端倪,此举无非是不想出卖定安侯秦之余罢了。

片刻后,姜雾寒从随身药瓶中取出一颗黑里透红的药丸,喂入林溪辞口中,抚着胸口助他咽了下去,回过头来,对羡宗道:“皇上,林大人乃是郁结在心,积劳成疾又受了刺激,一时顶不住才发了病。”

“可他早些日子已经好转,能下地走路,食欲也好了许多,怎会如此?”

“皇上莫急,您是被骗了。林大人的病的确很重,在此前一段时间里都靠服用一种花籽减轻病状。此物名为罂粟,可麻痹身体减轻痛楚,使人保持兴奋状态,但于病症无异,拖累下去只会越发严重,草民只会将这种药材用于绝症无救,临终前痛苦万分的病患。可林大人……”

羡宗神思恍惚,一时没听懂他这话里的意思,黎三思跟着一唱一和,“所以,林大人这病……”

“草民方才已用护心丹保住大人血脉,好在他脏器还未衰竭,人是有救的,接下来的日子须得静养,心情再不能有波动,不知皇上……”

“吩咐下去,即日回京。”

可回了京城,林溪辞就能如他所愿的活下去吗?

“我看未必。”出了门,黎三思啧啧咂嘴。

姜雾寒问:“相爷何出此言?”

“我是说咱们这个皇上,你不觉得……他挺渣的吗?”黎三思是笑着说的不假,可他的眼神却是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