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之后,里面就没了声音,等半天都没反应,君子游一指门里,摆着口型无声地问:“里面是谁?”
江临渊俯下身来,在积雪上写了一字“丫”,复又抹平了去,君子游便知,他们来拜访的就是曾伺候过宋柏伦宋大人的侍女。
“算年头,她年纪应该不小了,可能是出了什么事,快,进去看看!”
君子游作势要砸门,手还没摸到门环就被人拉了去。
姜炎青一脸嫌弃地看着他,往小院矮墙上瞥了一眼,低声说道:“你这少卿怎做得一点儿常识都没有,方才里面的人倒在了门口,他若是死了,你贸然进去就是破坏了第一现场,他要是重伤或病倒,你冒冒失失还可能害人伤情、病情加重,还是让我来吧。”
为节省成本,民房的院墙通常不会修得太高,邻居路人打墙边一过,都能跟家里的人对上眼,像姜炎青这种身材高挑的人两手一撑就能轻松翻过。
他一开始没敢轻易进去,天色昏暗,只隐约瞧见个模糊的人影倒在地上,顺带着往住房里瞥了一眼,见里面还燃着光线暗淡的火烛,没照见什么可疑的人影,这才跳了进去。
他没有急于翻动地上的人,探手大概摸了一下,人是脸着地俯面倒下的,还有体温,脉搏也还跳动着,但心率非常快,他下意识朝人心口摸去,只觉指尖沾了大片粘稠的液体,闻到一股子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。
他心里暗叫不妙,忙把人翻了过来,顺带着拔了门闩,对门外的君子游喊道:“快去叫人,证人有危险!”
这荒山野岭的,光凭君子游两条腿出去求救,别说他这德行能不能挺到找着人,就是真的带了援兵回来,人也都凉透了。
“……”君子游抿着嘴憋了一句脏话,“你在跟我开玩笑吗?姜炎青,你自己不就是个大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