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炎青把里衬的衣摆撕成条,压在伤口替人擦拭了血迹,眼神示意君子游:“两手按在此处帮她止血,小心点。”说罢便在君子游接手之后,一把抽出了凶器。
如他所言,刀子刺得不深,刚好卡在肋骨的缝隙间,没有要了伤者的命,就是要吃几天苦头罢了。
伤者皱着眉头喊了声“疼”,君子游敷衍地安慰道:“不慌啊,姑娘放心,没事的,稍微忍着点儿,别害怕啊。”
姜炎青从随身的药瓶中取了颗止血丹,喂伤者服下,撒了些伤药便匆匆给人包扎了起来,与君子游一同把人抱进了房间,安置在床榻上,还贴心地为人合起了衣领。
直到这时,姜炎青才有幸看到了伤者的脸,发觉此人甚是年轻,估摸着才二八,还没出阁就让他们两个老男人给看光了去,以后可怎么嫁人啊?
伤者昏昏沉沉没有苏醒,姜炎青只能捧几把雪进屋融了洗去受伤的血迹,见君子游目不转睛盯着那一动不动的女子,不禁调笑道:“怎么,君大少卿想对人负责了?”
“我在想,这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。当年案子发生的时候,她应该还没出生,莫名其妙出现在证人的旧居还受了伤,如果说她是证人的亲人,事情可就麻烦了。”
算算年纪,极有可能当年的证人已经离世,如果这样都牵连到了她的亲眷,甚至要被灭口,足以见得当年的案子……
想到这里,他越发觉着头疼,下一句话还没出口,就听一声闷响。
那受了伤的女子竟“腾”地坐起身子,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,回头一望目瞪口呆的两人当场尖叫出声,不顾伤口的疼,拼命往后缩去,那眼神,就好像是见了加害于她的凶手一样。
姜炎青有些茫然,心道自己是一手血不假。可那也是为救人啊,这女的怕不是受了刺激,脑子已经不大正常了,逢人就觉着见着了凶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