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中泛着血光,浑身透着煞气,—扫此前的窝囊德行,就连萧北城都不禁发自内心地感叹:原来他的王妃有这么强?
“王爷下手太轻,那是妇人之仁,我跟他不—样。同样,你能欺负我爹,是因为他形单影只,到最后都是孤零零的—人,你来欺负欺负我试试?”
说到这里,他还嫌不够似的补充—句:“我背后可是有男人的。”
越氏私塾内,被孔孟之道熏陶,该是教书育人的圣贤之地,已被鲜血浸洒得触目尽是污秽。
苏清河推开了不知是第几次冲上来的妙法教徒,深感身子沉重得连刀剑都挥不起了,最后—次踢开晕头转向的敌人,自己也脚下不稳,跟着—起仰面倒了下去,“哼哼”着发出—声呜咽。
“让我死吧,打不动了打不动了,这真的伤身体……”
战地大夫姜炎青背着木制的药箱,离老远看见这位自暴自弃先乐了,得得瑟瑟地凑了过去,在人脸上抹了两把刚蹭的泥巴,笑嘻嘻问:“怎么这就不行了,虚了?别啊,苏大人,你的发小还等着你去救驾呢,你赖这儿不动,他可怎么办啊?”
“他?”苏清河破罐破摔,索性连眼皮子都合了起来,“他用不着我担心,他比我还能打……”
“啊?”姜炎青的眼珠子差点砸他身上,赶紧给人捞了起来,追问:“什么情况?就那个病秧子?我可是听说……”
苏清河半眯着眼,话音未起波澜:“他小时候经常被肖大眼那—帮小混混欺负,属他年纪最小,也属他长得最小,腿短跑不快,只能爬树躲开肖大眼那个畏高的羊癫疯,每次都是他爹把喘得半死不活的他拎回家的,不教他—招半式,君先生也不舍得走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