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每年这个时候,你都痛得难忍,自从你为本王废了自己一条腿,之后的每一天、每一年都没安生过。本王不信你的付出都是假的,可那要是真的,这些年你又在扮演着什么角色?”
柳于情突然笑了出来,两手一甩,身子后仰,以一种十分舒适的姿态靠在椅背上,甚至不顾礼节地翘起二郎腿,捋了捋额前还湿着的碎发。
“朋友,奸细,叛徒,随您怎么想。”末了还幽幽补充一句:“我不会为自己辩驳的。”
接下来,不等萧北城追问,他又道:“没有为什么,只是我觉得没有意义而已。”
“你否认的是与本王过去多年的情义,还是自己?”
“都有吧,要知道自己亲口承认这些并不是件容易事,其实您心如明镜,很了解我是个怎样的人,会为了什么样的目的而做出这种事,只是王爷您这个人太重感情,从来不会轻易怀疑身边的任何人,这也就说明您对我的怀疑不是一朝一夕间的事了,那么是从什么时候?”
“你刻意露出马脚时。”
此言十分巧妙,既能道破他们心照不宣的事实,又能让对方陷在怀疑与自我怀疑中,深思下去,每一个正常的细节也会变得可疑,根本经不起推敲。
柳于情没接他的招,无奈一笑,“我不与您玩攻心计,我知道自己玩不过您。”
“那么他呢?”萧北城看向沉默始终,打算装死下去的姜炎青,“这个爱你至深的男人,真的甘心你沦为人人喊打的卑劣叛徒吗?”
“我说过我不是叛徒!”柳于情像是突然被激怒似的,可见这件事在他心里一直是个疙瘩。
萧北城以为,以他的性子不至于敢做不敢当,除了他说的是实话以外没有任何合理的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