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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于情得了个机会,就像兔子一样溜了,沈祠一脸不知所以,只见姜炎青满眼都是数落,像被他坏了好事似的。

“怎这么瞅我……我也没做错什么啊,真是王爷让我来喊人的!”

的确是萧北城让他来唤柳于情的没错,却没想到坏了这对父子的好事,远远望见那人是从东边厢房出来的,见了人便道:“看来本王是帮了你大忙不假,你就算在里面耗上个把时辰,也难如他所愿,叫出那一声好听的。”

“叫不出便叫不出吧,反正前半辈子都没叫,谁又在乎我现在认不认呢。”

“是该有个适应的过程,急不得的,晗王叔和你都该耐着性子,深入了解彼此,是吧,堂兄。”

萧北城笑眯眯地道了亲近之言,柳于情感到惶恐,“王爷,使不得……”

“天经地义的事,有什么使不得,你是晗王叔的儿子,可不就是本王的堂兄。只可惜新皇尚未登基,暂给不了你名分,不过你放心,该有的总是会有的,大渊不会亏欠于你。”

说话时萧北城正侍弄着他的“新欢”——三日前从相府院子里偷来的一棵春树,枝干也就手指那般粗细,零星缀着几片绿叶,也不知是个什么品种,江临渊那厮妖言惑众,连什么要精心浇灌爱意才能开花这种鬼话都说得出口,可见人已是疯了。

要不是看在他的爱侣也同样陷于沉睡的份儿上,萧北城早就把他发配到边疆吃沙子了。

想到这里,他不禁回眸看一眼仍在房里睡得安稳的人,放下花洒,回到床边,将手探进被子,握着那人依旧微凉的手,感慨道:“他曾经不知有多期待京城春暖,可如今花开正盛,他却不肯睁眼看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