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星辰挪到餐桌边坐下,将重新缠上纱布的右手摆在桌上,一副“我是病人”的架势,眼巴巴的在等着人喂他。
结果朝扬在他碗里放了个搪瓷勺,说:“吃吧。”
廖星辰:“…………”
一桌子菜瞬间就不美味了。
朝扬拉开对面椅子坐下,餐桌上不知从哪冒出瓶辣椒酱,廖星辰见他装了一大勺进碗里,白花花的米饭立马变成了艳红色。
看着都喉咙冒烟,廖星辰吞了口唾液:“你爱吃辣?”
朝扬面不改色地刨了口米饭:“嗯,无辣不欢。”
杨欣兰是重庆人,朝扬三岁就已经把辣椒酱当零食吃了,少一餐不吃都不舒服。
廖星辰这才注意到桌上的三道菜都很清淡,很明显是对方在迁就自己。他一想到这些无微不至的关心其实是带着目的的,心就莫名堵得慌。
本就不是会拐弯抹角的性格,廖星辰放下勺子直接问:“你对我这么好,是不是有什么目的?”
该来的总会来。朝扬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,咬着上唇沉默了许久,终于点头承认:“是……”
廖星辰呼吸一紧。
朝扬没敢抬头看他表情:“其实我——”
“算了。”
廖星辰倏地出声打断,朝扬的回答让他心里烦躁,也不想再听多余的解释。
他目光冷漠道:“先吃饭吧,菜要凉了。”
隔着宽大的餐桌,两人毫无交流低头吃饭,和中午和睦融融的氛围天差地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