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昨日告了假。”温白斟酌道:“不算旷工。”
“你这是为了他,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吗?”温玄冷笑:“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!”
温白往一旁的铜镜里看了眼,吓了一跳,镜子里那个胡子拉碴,满面憔悴的人是自己吗?
他皱眉看向温玄,直截了当道:“无论如何…我不会不管他。”
“荒唐。”温玄漫不经心道。
“荒唐…就荒唐吧。”温白洒脱一笑,他提着包袱出了门:“反正温家有我没我都一样,但江季白不一样。”
他只有我了。
“站住。”温玄声音不大,却十分有震慑力。
温白顿足:“大哥还有什么事?”
温玄坐在温白的椅子上,他悠悠地看着温白,道:“照这样下去,江衍有两种情况。”
温白侧身看了过去。
“第一种,萎靡不振,成为一个真正的废物。”温玄毫不在意道:“第二种,满心仇恨,每天筹划着复仇,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。身为他的好朋友,你打算如何?”
温白失语,他恍惚地想,江季白会这样吗?他意气风发的江季白回不来了吗?温白觉得胸口一阵钝痛。
“这两种情况,你都不好做。”温玄继续道:“他若萎靡不振,你没法令他重新振作;他若满心仇恨,自然也听不进去你的劝告。”
温白站在原地,眉心隆起了一块。
温玄不知何时走了过来,他在温白耳边轻道:“还有一个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