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懂,不懂温白的坚持,不懂温白对江季白的迁就,他也不打算懂,“不可救药。”温玄淡淡评价,之后转身离去。
许娴咋舌:“温白,你太牛了,敢跟你哥杠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温白扶额问。
“哦,是季白兄,欠了人酒家的钱,还赖在这儿不走,那老板就报了官,不知怎么的,温大人就来了,我们到时,就看见他在…教训季白兄,阿三就上去阻止,我就把季白兄推出去了,咦?季白兄人呢?刚还在门外呢。”
温白猛地抬头:“门外?我没见啊。”
“坏了!”许娴担忧道:“季白兄自尊心那么强,被温大人这一通羞辱,不会想不开吧?”
话音刚落,温白已经跑出去了。
“瞧瞧你现在的样子!温白救你出来让你喝酒的?”
“还不给酒钱,你还当自己是世子呢?”
“你不就仗着温白不会离开你才这样的吗?”
温玄的话历历在耳,江季白失魂落魄地站在江边,湖风凌冽,混杂着湖面上的冷气,刮得人脸生疼。
“你若真觉得难过,我倒可以送你早登极乐,你占着温白做什么?”
“你都已经这样了,要将温白也搭进去吗?”
“他处处为你考虑,你可有为他想过半分?”
江季白攥紧了拳头,是啊,他不就仗着有温白的纵容,才敢自暴自弃的吗?
若没有温白,没有温白…他如今会如何呢?
他…还敢这般自我放纵吗?
“呵…”江季白自嘲一笑,若是没有温白,他怕是都出不了囹圄楼,和囹圄楼的人一样,沦为玩物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