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越看得心酸,他大侄子下巴的线条明显锐利了起来,整个人单薄得像一幅画儿,“季白,”江越头疼道:“你别这样…”
“柳暗花明?小皇叔你告诉我如何明?”江季白激动地站了起来,他指着窗外,红着眸子道:“我如今…一个奴籍中人,你告诉我,我能做什么?我什么都做不了!像这样活着…还不如死了…”
“季白!”江越高声斥道。
“…可我不甘心。”
江越语塞,他怔怔地看着江季白。
江季白靠着窗边,然后颓然地划到地面,“我不甘心啊,小皇叔。”
“家仇未报,至亲分离,我不甘心,可我要如何做?”
江越走近,他将手搭在江季白的背上,半晌无语。
江季白恍惚地想,所有人都告诉他要振作,不能颓废下去,只有温白,只有温白说,你随意闹。
可温白现在在哪儿?他在忙,江季白深呼吸一口气,抬头:“抱歉小皇叔,我不该冲你撒气。”
“嗐~咱叔侄俩,不说这些。”江越把江季白扶起来,询问:“我现在送你回去?”
江季白顿了下,然后摇了摇头:“我不想回去,我想在这儿睡一晚。”
“睡!”江越立刻点头:“就睡这儿!这是小皇叔的地儿,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