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毕,温白下巴蹭了蹭自己的胳膊,发出一声喟叹:“可我知,你不愿,也不甘。”
江季白笑了,或者说,他只能笑笑,“你就呆在这里,会有人给你安排好一切。”他说。
“那你也呆在这里,我给你安排好一切。”
江季白呼吸一滞,温白还是趴在桌子上,他含着笑意的眸子明明是调侃的,可江季白看着…很认真。
天光下,温白的眸子呈现出浅浅的褐色,像是一对琥珀,琥珀里面有个江季白。
这样认真的温白,以后也会对别人好,也会对别人说“我给你安排好一切”,想到这里,江季白心里很不舒服,他心头漾起一种奇怪的情愫,于是他自作聪明地把这种情愫归结为依赖,像是幼年是对阿爹和阿姐的那种依赖。
他无奈一笑,转开目光:“你开什么玩笑。”
“我没开玩笑。”温白敛笑。
江季白笑了声,不作应答。
“江季白,等今年过去,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“嗯,但愿。”
笙歌夜起,管弦阵阵,玉人巧笑倩兮,入眼皆是奢靡。许久未来春江花月夜,看着眼前一片熟悉,江季白有些恍惚。
“贤弟这边请。”夏侯离溪示意江季白跟着自己走:“这里景致不错,金樽清酒,佳人在侧,很适合谈私事。”
江季白撩开衣摆坐下,今日他在赌坊赢了几把后,就被夏侯离溪拉来了这里,他直截了当道:“你要说什么?”
夏侯离溪微笑:“贤弟,你还未告诉我你如何称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