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季白顿了下,清了清嗓子,他道:“太贵重了,我不习惯戴。”
贵重是真贵重,扔了也是真扔了。
夏侯离溪轻笑:“喜欢吗?”
这话无端让人觉得轻佻,江季白微微蹙眉:“不讨厌。”
夏侯离溪用扇柄轻轻顶了顶眉心,闭上双眼道:“我挺搞不懂你们这些爱戴面具的人的。”
“你们?”
“噢,忘了跟你说,封崎也好面具,他比你更莫名其妙,他还带个兜帽,整颗头…啊不,是整个人,都包的严严实实的。”夏侯离溪道:“传言他相貌奇丑,这倒可以理解,你呢?为何也喜欢戴这个?”
“有仇家,怕被追杀。”江季白淡淡道。
夏侯离溪眨了下眼睛:“仇家?”
江季白抬眸,他微微翘起唇角,缓缓道:“我是杀人犯。”
由于酗酒和饮食不规律,江季白整个人瘦了一圈,从背影看,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,夏侯离溪实在看不出有半分杀人犯的影子。
“是么?”夏侯离溪玩笑道:”白弟,你这玩笑也太…”
夏侯离溪突然住口,江季白不知何时挪到了他跟前,而且夏侯离溪的脖颈处,被江季白抵着一根尖锐的东西,从自己散开的头发来判断,夏侯离溪觉得江季白拿的应该是自己的发簪。
“……”夏侯离溪老实地举了举双手:“放心,朋友一场,我不会告发你的。”
江季白松开夏侯离溪,百无聊赖转着夏侯离溪的发簪,而且并无归还之意,“玩笑。”他道。
夏侯离溪向驾车的小厮要了根发带,绑好头发后,他问:“就要被送人了,你就…没什么要问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