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季白顿足,回身:“温大人有何指教?”
“因大雪连绵不断,坊间传闻御贤王含冤而死,陛下震怒,我约摸着是在…找你。”温玄沉吟:“崇安王府有人看着,你最好别去那里晃悠。”
江季白颔首致谢:“我知道了,多谢温大人提醒。”
“我是看你跟温白走得太近,怕你连累到我们家。”温玄淡淡道。
温白嗔怪:“你看你,最后一句多扫兴,你就当一次贴心大哥怎么了?”
温玄瞪了他一眼,温白笑嘻嘻地住口了。
江季白撑伞离开:“我会留意。”
宴席到一半,温白百无聊赖地喝着酒,温玄看他坐没有坐相,随口提醒:“坐好。”
温白讨好地笑了笑,温玄就不管他了,直到一个认识的世家公子来叫他:“温白兄,来射彩啊。”
温白想着闲着也是闲着,也就随他去了。
射彩,是天渊城贵族的一种玩法,在夜间由几人从高处抛下花灯笼,剩下的人在远处拿着各自的箭去射,把灯笼用箭钉在墙上,钉的最多者为胜者。
最后,一整面墙上会挂满灯笼,风一吹,摇摇曳曳的煞是好看。也有箭会把灯笼射穿,火光也就灭了,因此难度不小,没有两下的少年一般是不敢上的。
少年们聚集在近处的城墙附近,挑选好了代表自己的箭,跃跃欲试地等着。
许慕看到了温白,他抬了抬弓箭,挑衅道:“温白,你可小心了,我射箭可厉害了。”
温白笑嘻嘻道:“那许公子可要手下留情了。”
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公子冲许慕叫道:“许公子你可别得意,温白兄打弹弓可准了。”
温白哈哈笑了笑:“一般一般,不过就…百发百中。”
许慕冷哼道:“不知天高地厚!”
“许公子,你这话说的,”温白把弓搭在肩膀上,仰脸道:“我这是年少轻狂,意气风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