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区别?”温白闷闷不乐:“还不都是死了。”
“那可不是。”常文政调侃道:“好歹我知道了是谁想害我,到了阴间也可以诅咒他。”
温白被逗笑了,又觉得自己的笑很不合时宜,他看常文政虚弱成这样了,又叹了口气。
常文政笑看着他,道:“你知道吗?一开始温索瑜那个老王八蛋接你回温家的时候,我是极力反对的。”
“怕温玄失宠?”温白也跟他搭:“瞎操心。”
“温玄那个性子,根本没人欺负得了。”常文政想起自己亲外甥那一脸的不可一世,笑着摇了摇头。
温白点头,幽怨道:“都是他欺负别人。”
常文政失笑,道:“不过他是真的在意你。”
温白扯了扯嘴角:“血浓于水,我都知道。”
常文政又松了口气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常文政摸摸索索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写着“常”字的令牌,递给了温白,嘱咐道:“要是我撑不住了,你日后出去了,就把这个给修儒。”
温白颤抖着手,接了过来。
常文政接着道:“我常说战场凶险,不让他从军,我知道他心里是怨我的,就像我当年怨我阿爹一样,不过修儒听话,不跟我似的偷偷跑去参军,也苦了他了,熟读兵书多年,却不得施展抱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