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白佯做茫然:“啊?我说什么了?”
罗佩:“……”
诚业侯心知温白的秉性,也知自己儿子的德行,并没有往心里去,他笑着对江季白道:“我膝下独子,不免娇惯了些,季白,你不要跟他计较。”
江季白真心道:“父母庇佑,无忧无虑,也是种福气。”
诚业侯就喜欢跟江季白说话,他捋着胡子满意道:“正巧说来,我还有一女,年方二八,对了,纾寒也见过的,是吧?”
温白明白了,这诚业侯是想跟江南联姻啊。江家根基深厚,江南又为富庶之地,更巧的是世子和郡主均未婚配,自然有不少人眼巴巴地看着。
他不动声色地抬眼,江季白端坐在案几后面。
话说江南的风水真是养人,江季白少时的稚气完全褪去,一袭青衫,衬得他身如松竹,面如冠玉。
不像自己,坐没坐相,站没站相,跟棵歪脖子树似的,
温白重重地丢下一个花生壳,漫不经心道:“嗯,有幸见过。”
果然,诚业侯开口了:“季白贤侄可有婚配?”
江季白应付自如:“未曾,不过此事自有家姐张罗。”
“噢。”诚业侯点了点头,回头看温白:“纾寒贤侄呢?”
温白不以为意地笑了笑,自嘲:“我一个粗人,哪有佳人能看上我。”
“巧了么不是?上次小女与贤侄有一面之缘,而且对贤侄颇有好感,不知贤侄意下如何?”诚业侯笑着问温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