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季白眸色暗了暗:“冒进是行军大忌,温白…温将军,你不能因为自己轻松拿下问月关,就觉得拿下西京也易如反掌!”
温白冷笑:“轻松?世子这不就抬举我了,我麾下将士浴血奋战,损失无数才夺下问月关,哪里比得过世子爷您在坐拥江南来的轻松!”
“你若执意强攻,还会损失更多的兵马!”
“那你就一直等着吗?等着老天爷把西京送到你手上!”
“我说的是时机…”
“可你也看见了,时机不对!”
两人你来我往,冷嘲热讽,在场之人均不敢出声阻止,最后还是德高望重的诚业侯开口了:“贤侄贤侄,二位贤侄,都是为了攻下西京,何至于争吵至此?”
温白短促地笑了一声,转过身子:“世子爷细心谨慎,怕是也商量不到一起去。”
言下之意,江季白胆小怕事。
江季白冷言相向:“说的也是,温将军勇气可嘉,常人不可及。”
言下之意,温白有勇无谋。
“你有话直说,阴阳怪气作甚!”温白直接开怼。
江季白眼带怒意:“是谁先阴阳怪气的?”
“我是在夸你呐。”
“我也没有骂你。”
俩人越吵越孩子气,诚业侯强行把两人拉开,无语道:“罢了罢了,今日便商量到这儿吧,走了走了,纾寒你这脾气…快走吧。”
有人劝江季白:“世子,温将军脾气直,你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温白怒气冲冲地离开,江季白也面色不善地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