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白看向鹊老:“他眼睛是怎么回事?”
“他没告诉你?”鹊老反问。
温白皱眉:“他说的语焉不详的,什么老毛病什么的。”
“他之前在天渊被人追杀,从马上摔了下来,摔了脑袋,有过一段时间的失明,后来是我路过临安,给他调养了一阵子,才得以恢复。”
鹊老捋着胡子道:“不过这眼疾最忌操劳,他这起早贪黑的忙着,难怪会复发。”
“可以根治吗?”温白紧张地看着鹊老。
鹊老冷哼道:“原本少些操劳,再调理一番,也是可以根治的,可这小子心思重,思虑的事情太多,郁结于心,与操劳何异?”
温白心里闪过一阵心疼,江季白如今身为二十万大军的统帅,军中各项事务都需要他来操持,他不能出一丝差错,若是日后江季白完成抱负,也可能因为断袖之癖而受人诟病,更有可能会因此,一切都化为乌有。
顾延岳和柳秦筠称为众矢之的时,江季白接受他们,内心又何尝不忐忑?他也并不是多惜才,他只是以这种方式告诉温白,他的选择。
江季白处处为自己考虑,将心比心,温白自然也不舍得他为难。
“比起担心他,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个儿吧。”鹊老忍不住提醒温白道:“我听你大哥说,你最近总咯血?”
“啊。”温白心不在焉地应道:“不碍事。”
鹊老忽然就发脾气了:“你们这一个两个的,都说不碍事!不碍事还找老夫干吗!”
“你声音小点儿,”温白不满地对鹊老道:“吵到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