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景屿思及李知元这些日子来得频繁,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。
剜肉之痛一次便够,他再没有勇气再经历第二回。
刘太医进屋时,见的就是一个身形单薄的男子坐落在窗边,窗外日光不盛,显得陈景屿有些落寞。
得知陈景屿在李知元心中的地位,刘太医不敢怠慢,毕恭毕敬作揖,“陈大人。”
陈景屿瞧他一眼,“不知太医前来所为何事?”
刘太医想起李知元要他隐瞒为陈景屿调理身子以备孕之事,找了个理由,“前阵子陈大人寒气入体,虽说已经痊愈,但您旧疾在身,马虎不得,还需细细号脉才是。”
陈景屿不疑有他,他的身子,他比谁都清楚,这些日子天气愈冷后,他咳嗽得也越频繁,如若刘太医有法子,也好让他少受些皮肉之苦。
但他心里还有不能为人知的打算,便支开小玉,只留下刘太医。
待刘太医把完脉后,陈景屿才犹豫着开口,“刘太医,其实我有一事相求。”
刘太医好奇,“您讲。”
陈景屿眉头蹙紧,似有些难以启齿,但还是说了出来,“您知晓我体质特殊,可孕育”他顿了顿,避开刘太医的眼神,“这些时日,陛下来得频繁,我想求您给我开张”
刘太医心里暗叫不好。
果然,陈景屿下一句就是,“避子方。”
陈景屿身为男子,要说完这番话已经是羞愧至极。
刘太医沉默半晌,小心翼翼道,“陈大人,陛下对您不同寻常,怕是不会允许。”
他把过错全推给李知元,以防陈景屿向他发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