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怡坐近了些,“是这儿住得不舒服?”
陈景屿摇头,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李知元欺负你?”
陈景屿早因先前蔡怡直呼李知元的名讳而惊讶,如今听她喊得轻巧,想来与李知元关系匪浅,也就见怪不怪了,又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既然没有,为何要搬走,我还想多和你相处呢,”蔡怡眨眨眼,恍然大悟,“哦,我知晓了,你是怕别人非议?”
陈景屿未曾想她如此直白地说出来,一时不知如何接话。
“那有什么的,嘴长在别人身上,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,不过,”蔡怡卖了个关子,“我倒是听闻李知元被那群迂腐的老头子缠得焦头烂额呢”
陈景屿闻言终于抬起了头。
蔡怡见他有了反应,高兴道,“你不知道吧,朝中大臣写了好些折子上谏,要李知元把你赶出太极宫呢。”
陈景屿眼神一暗。
蔡怡又连忙道,“不过你别担心,李知元可是天子,他想做的事,有谁拦得住,这儿是他的寝宫,他想让你住多久你就住多久,旁人说的话有何干?”
陈景屿捏不准蔡怡的态度,只觉得她与一般女子不大相同有谁能准许自己丈夫的寝宫里藏了人,虽然李知元是天子,注定要三宫六院,但这也未免太大方。
见陈景屿又不说话了,蔡怡悠悠叹气道,“你们两个可真是”
陈景屿瞧着她。
蔡怡语出惊人,“一个黄雀鸟,一个闷葫芦,天生的绝配!”
陈景屿完全接不了话,只得尴尬地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