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南本能地上前了一步,想把那只手拨开,自己去抚摸那个少年,可他触到的只是一片透明玻璃,冰冷而滑腻。
肖竣喊了他两声,他才回过神来。
“你怎么了?”肖竣看着失魂落魄的祝南。
祝南摇摇头,说:“我也不知道,我想去救这个少年,别放在心上,我刚刚可能是疯了吧。”
“也难怪,这幅画的震撼力还是很高的。”肖竣说,“周昱以后……不可限量啊。”
“周昱,周昱。”祝南喃喃地唤了两声,问:“他今日在画展里吗?”
肖竣说:“我收到的消息是在的,不过他不是全天都在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。”
他们已经看完了曲廊的话,里面有咖啡厅,祝南说:“那我们去里面坐坐吧,看看能不能等到。”
“好。”二人进了咖啡厅,肖竣点了黑咖啡,祝南点了一杯抹茶拿铁,他们继续聊天。
“其实大多数非美术专业的人,都很难欣赏周昱的作品。”肖竣喝了口黑咖啡,说:“不止不能欣赏,甚至有一部分人会感到厌恶,因为实在是太……反光明了,我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。”
“我倒是觉得这个词用得很妥当,反光明,趋近黑暗。”祝南在网上查了一下周昱的资料,说:“他还没到三十岁,我真的很好奇,要怎么样的灵感或者阅历,才能画出这样的作品。”
肖竣说:“我想起了诗圣写过的一句诗——文章憎命达,魑魅喜人过。其实放在任何创作上可能都是如此,除了极少数天赋过人的人,大多数创作家都是从不幸和跌宕中获得成就的。”
“所以不幸也不完全是不好的东西。至少对于我们来说,它有可能是我们灵感的来源,然后帮助我们创作出一些……别具风格的作品。”祝南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