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需要坐在旁边,等吊灯砸下来落到凌君寒身上。
这么重的灯,估计得半残。
段无心觉得自己计划完美极了。
他眨了眨眼睛,表情难得温顺。
凌君寒点了点头,又平躺回去合上眼,“行,信你一回。”
“我绝对不闹。”段无心挺起胸膛,此地无银的重复。
虎爪安安分分的揣在肚子下方,他倒是果真一动不动的蹲在床边上,眼巴巴的盯着那盏吊灯。
窗户没关紧,偶尔带进来一阵寒风,水晶灯就会微微晃动。
每晃一下,段无心期许就更多一分。
快,快点掉下来。
但这工程看起来实在是太牢固,怎么牢靠地钉在房顶上,很是坚强。
墙上的时针缓慢移动,夜晚已经过了一大半。
段无心垂着脑袋,小鸡啄米似的抖,昏昏欲睡。
这吊灯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!都几点了,说好的掉下来砸人呢!
段无心想起很多个惊心动魄的不安稳的夜晚,凌晨一点到三点,倒霉剧情的高危时刻。
但,今晚却格外平静,平静得有些诡异。
凌君寒在他半米之外,胸腔起伏,呼吸深重。
别的不说,呆在这人附近,那股暖洋洋的气息真挺舒服,和室外寒冷截然不同的温暖。
段无心缓缓松了力气,换了姿势,改成趴坐。
太舒服了,好困,想睡觉。
头慢慢往下垂,碰到毛茸茸的脖颈。
眼睛不自觉慢慢就合成了一条缝,然后就昏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