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水长流,温火慢炖,也不急于现在这一时。
不过,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段无心的生日,是得好好计划一下。
前两天问过馆长,那边回复生日并没有确切时间。那会儿年纪太小,也不记事儿。只能按照骨龄测试,做一个大概的推断。
凌君寒闭眼,回忆十七年前段无心出生的场景。
时间间隔太长,很多记忆都变得凌乱不清。
他一开始在野外被捡回去的时候,只有两只白虎带着他生活。
后来某一天,小白虎出生,于是一家三口变成了四口。
日期变得模糊,只记得那天阳光很好,春暖花开的季节。
应该是三月中吧,凌君寒想。
得做点儿什么,给小朋友的十八岁一个美好的回忆。
段无心用脑袋拱了拱他的手臂,双眼紧闭。
过了一会儿,像是进入了睡梦,他发出一些很轻地梦呓。
“不要打针”
“很疼,不要靠近我。”
“你走开,我要咬你了。”
一边说着,一边拼命挣扎,像是在梦中跟人对抗。
凌君寒侧身把人揽住,轻轻拍着后背安抚,慢慢让他重新恢复平静。
他垂眼看着人,猛然发现脖颈的位置,有一颗小小的红痣。
在白皙的脖颈上,显得妖艳。
不像是天生的,更像是长期注射药物之后,留下的永久痕迹。
那个无忧无虑的小白虎,因为一场试验,彻底改变了人生轨迹。
凌君寒咬了咬后槽牙,在心里把那个名字来回唾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