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无心没长手似的,窝在座椅里,来一块接一块,惬意极了。
他嚼着肉,脑子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那个殷勤的朱秘书,酸不溜秋开口:“要是我不来,你是不是准备带她来这儿?”
“带谁?”凌君寒动作顿住,一头雾水。
段无心别过脸,咬牙切齿吐出三个字,“朱秘书。”
凌君寒把刀叉搁在盘子上,撑着下巴笑出声,“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事儿,我根本没打算答应她。”
“那别人呢?你带别人来过吗?”段无心眨了眨眼,忐忑开口。
他看凌君寒前后布置的动作,感觉很是熟练。
“也没有别人,你是第一个,”凌君寒顿了顿,直白说,“当然如果你愿意,也可以是最后一个。”
段无心噢了一声,低头拨弄盘子里的水果,葡萄从餐盘边缘滚出去,他懒得弄回来。
独一无二,就算凌君寒觉得老土,他也很吃这一套。
恨自己太单纯,被拿捏的死死的。
躲闪掉炙热的眼神,段无心从座位上站起身,拨弄着玻璃窗上的开关。
指尖一动,窗户向外弹开,一大束冷风瞬间灌入。
段无心把头伸出窗外,冲着夜空的风大吼了一声,山野间都回荡着清澈的声音。
他兴奋回头,冲凌君寒笑,“好舒服。”
“喜欢这儿?”凌君寒慢吞吞起身,站在他身后,双手插兜俯瞰夜景。
“我很喜欢天空,”在这样的氛围下,段无心撑在窗台上,难得剖析真心,“感觉很辽阔,很自由。所以之前你说恐高,我还觉得挺遗憾的。”
也许天性所致,也许是从小的生活经历束缚,他喜欢一切能够带来自由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