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凌君寒离开,他才按下吊坠,重新变回人形。
果然耳朵和尾巴还在,诱导剂把他的发情期又再次刺激了出来。
段无心抓着乱晃的尾巴,无奈叹了口气。
怎么偏偏挑这个时候冷战,气还没消,又拉不下脸和好,简直心烦。
他给自己倒了杯水,又服了两片退烧药,药效上头,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,外面天色已晚,玻璃窗隐隐约约透出路灯的光。
段无心发起了高烧,像是浸入了无尽的山火,连唇瓣都变得发干。
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,偏头看到床头上放着一大袋零食,下面压着字条,是凌君寒的笔迹。
“过来看了你一眼,你没醒,就没叫你。醒了吃点儿东西,都是你喜欢的。”
这个人,尽是拿吃的收买他。
每次都是这一招,毫无创意。
段无心随手翻了翻,没什么食欲,又把那袋东西扔了回去。
身体的反应越发明显,他难耐地裹着被子来回蹭了蹭,毫无作用。
“该死的诱导剂”段无心咬着发干的嘴唇低声唾骂,“怎么这回吃了药也没用。”
被子被夜风吹得有些发凉,他开始有些怀念凌君寒温暖又灼热的拥抱。
要走的是他,现在拉不下脸再搬回去。
段无心死命抓着被子,颤抖着将手伸进去碰了碰,却毫无快乐可言。
此时此刻,又开始想念那双带着枪茧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