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旭语气惊慌失措起来,“君寒,你别逼我。这么多年我跟枚枚感情一直很好,还有嘉木,你忍心让他跟着难过吗?死去的人不能复活,我们是不是应该让活着的人过得开心一点?”
“我觉得她应该知情,至于后面她如何做决定,我尊重她的意见。”凌君寒好像又恢复成那位杀伐果断的元帅,面对一个自私且懦弱的人,他不会再留任何余地。
凌旭叹了口气,声音低下去,“好,我找时间跟她说。”
“你别耍花样,我会盯着你。”凌君寒冷着脸挂断电话,胸腔起伏,无法平静。
路淮就是凌阳,这个真相,比得知他战死沙场更要来得难以接受。
他不是在战场上光鲜的无畏的死去,而是被折磨到死。
一想到这个,被针穿刺的疼痛感又重新蔓延上来。
隔着巨大的时间横流,他们在经受同一场苦难。
他侧头看向段无心,微微启唇,“你都听到了,真相远比我们知道的还要残忍。”
段无心摸了摸他的手臂,不知道从何开始安慰,好像一切的言语都变得多余。
他们都是被兽魂计划作弄的可怜人,他们的父母都齐齐的死在那些为了权力而丧心病狂的阴谋下。
他眨了眨眼,抬手抱住凌君寒的后背,轻声说:“叔叔他的军事天赋转交给了我,某种意义上来说,他也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,他没有消亡,跟我一起长长久久的爱你。我不知道怎么开导你才好,我们都要活的好好的,才不会让他们的逝去变得没有意义,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