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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二十五岁,孟与森家里着急催婚,自己也劝他赶紧恋爱。

那会儿他开玩笑说“我们可以试试”,被自己插杆打诨带了过去,只剩下对方无奈的苦笑。

二十六岁,孟与森交了第一个名义上的男朋友,不到两个月就分开。

自己以为他只是心里还住着人,骂骂咧咧把白月光骂了一晚上,孟与森耐心听了很久,最后只是揉了揉他的头。

二十七岁的孟与森换了相亲对象,这回看起来情真意切,好事将近。

直到今天却告诉他,都是假的,是做戏,是故意刺激他的万般无奈之举。

而所有一切的缘由,都是因为孟与森喜欢自己,却爱意难说。

而自己借着弟弟的名义,就这么冠冕堂皇理所应当的享受这份示好。

因为自己时时刻刻标榜着是兄弟,所以他不敢打破这种平衡,只能缄默不言,默默陪伴。

十一年多长啊,暗恋多难受啊,这些日日夜夜,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
凌嘉木在这一刻好像和这些年的孟与森产生了共情,那些暗恋的无奈和苦涩被无限放大,刺痛地五脏六腑都搅碎在一起。

他靠着门缓缓蹲下去,脑袋埋在膝盖上,止不住地发出压抑的呜咽。

“怎么哭了?”孟与森有些慌张,手掌抚过脸庞,摸到一片潮湿。

他蹲在跟前,有些无奈地开口:“我曾经在无数个场景里,想象过一万种你被告白后可能的反应,没想到你还是出乎我的意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