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宴赶紧揭过这个话题:“不说这个了。”
然后又期待地问道:“你能不能叫我一声爸爸?”
时周周:“……”
不是不能,只是……真的没适应。
她和母亲相依为命生活了十几年,从出生到这之前,父亲都只存在在她的幻想中。
她此前从未有机会喊过爸爸,现在突然让她喊,她就有点叫不出口。
林宴仿佛听到了氛围结冰的声音。
他颓丧又忐忑,不敢再多说什么,这两句话已经把他打入了绝地冷宫。
林宴心碎地起身,对时周周低声道: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时周周蓦地站起来,望着他的背影,有些慌乱地问:“你……不吃宵夜了吗?”
林宴强忍着难过,回头对时周周挤出一抹温和的笑,说:“你跟你妈吃。”
门被打开,又被关上,时周周杵在原地手足无措,扭脸就看到时烟从厨房那边走了过来正倚靠着墙笑眼望着她。
觉得自己把事情搞砸了的时周周很挫败,闷闷地喊时烟:“妈……”
时烟安慰道:“正常。”
“慢慢来。”
时周周点了点头。
时烟给时周周盛了一碗宵夜后,又盛了另一碗,放到托盘上,然后对时周周说:“周周,我去给你爹送碗宵夜去,你吃完就回屋睡吧。”
时周周点点头,却在时烟要出门的时候突然又喊住了她,跑过来往托盘里放了个东西。
时烟笑了笑,“好啦,我会给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