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床上赖了一会儿,苏黎有点饿,他支起身子左右看了看,脚凳上放了一套居家服,叠的整整齐齐,靠近杜锐澜那一侧的沙发靠背上搭着一条真丝睡袍,应该是杜锐澜早上起床后换下来的。

苏黎犹豫了一下,红着脸,伸出手,把那条蓝灰色睡袍一下子扯进了被窝里,窸窸窣窣一阵捣鼓。

过了好久,他才钻出来,踩上拖鞋出了卧室。

杜锐澜已经吃过了早饭,坐在洒满了阳光的小吧台处用平板看财经新闻,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便关掉界面:“醒了,饿不饿……”

看到苏黎身上的衣服,杜锐澜把即将出口的话给生生忘了,那睡袍他穿了一夜,现在披在苏黎身上,下摆垂到了脚腕处,袖子也掩住了指尖,苏黎有点不好意思,眼神游离,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,摸一下鼻子扯一下腰带。

苏黎见杜锐澜盯着他看,虚张声势地大声说:“怎么啦,许你脱我的衣服,不许我穿你的衣服吗?”

许,当然许,不过这两件事怎么看都是便宜了同一个人啊,杜锐澜忍着笑:“我的衣服你随便穿,不过一码归一码,你的衣服可不是我脱的。”

苏黎立刻反驳:“不可能,我虽然醉了,但是没断片儿,我肯定没有自己脱衣服。”

还说没断片儿,“真不记得了?”,杜锐澜看着他,带着笑意慢慢说,“我问你要不要洗澡……”

“别、别说了!我饿了,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,咳……”苏黎脑子里突然有碎片一闪而过,他隐约抓住了一点,杜锐澜还真没诓他,他没脸在这待着了!

杜锐澜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:“有,我去热饭。”

昨天他问苏黎要不要洗澡,苏黎趴在床上上没个反应,似乎是已经睡熟了。就当杜锐澜准备去湿条毛巾过来给他擦擦算了的时候,苏黎突然应了一声好,自己一件件把毛衣衬衣裤子扒了个一干二净,然后非要把衣服叠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