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姨好。”顾梦笑着打了一声招呼，她忍了忍，还是没忍住，轻声问，“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吗？”

女人愣了一下，似是没有想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，但怔愣过后还是笑着点了点头：“当然可以。”

顾梦上前，指尖轻轻抚摸过那些鳞片，这些黯淡的鳞片不但又脆又薄，摸上去还是软的。

这样的鳞片压根没有保护的作用，人类终究生活在岸上，不能自由转换的鱼尾就是灾难。

女人见顾梦低垂着头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不由得劝道：“别看这尾巴新奇，但女孩子还是健健康康的最重要，如果没能嫁给一个有经济能力的男人，婚姻生活没有保障的话，轻易还是不要因为生孩子而接受人鱼改造手术。”

过来人的话，总是充满了生活的辛酸。

顾梦慢慢缩回了手，哎，穿越之前没有氪金，她现在的身份也是条鱼呀。

在仲灵姐家呆了一会儿，顾梦起身告辞，等她走后，仲灵在母亲的床边发现了一千块钱，还有几盒人鱼鳞片保养的药剂。

那种药只存在于电视的广告里，高等星球才有，玛卡星压根买不到。

拿着这些东西，仲灵一时间抿紧了唇。

一个月前，那妹子还是个一无所有，懵懂无知的初来者，现在能拿出这些，想来她的人生有什么奇遇。

这样也好，有时候我们也要相信，上天是眷顾善良的人的。

……

雪白的手术室里，顾梦看着周围一大堆看不懂的仪器，指尖因为紧张而无意识地攥紧。

“我都安排好了。”夜纶同样穿了一身白大褂，修长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，沉声安慰道，“你别怕，这只是一个小手术，我会陪在你身边，等你睡醒一切都解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