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关鸿风迈开腿,离开了承欢宫。
容呈身上的疼痛忍受不住,往后退了两步,跌坐在床榻上。
他料到关鸿风不会轻易答应。
一想到予安哑了,瘦了,容呈心里就像油煎了似的,他已没了亲人,只剩下一个相依为命的予安。
容呈稍稍动弹,牵扯得四肢疼痛,看也不用看便知道下面又裂开了,他哆嗦着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裳穿上,慢吞吞地离开了承欢宫。
来到太医院,面前帘子掀开,却不见潘太医,只有其它几位太医在。
宫里向来拜高踩低,何况是个下贱乐伎,竟无一人搭理。
容呈也不恼,退出去站在太阳底下等潘太医来,头晕晕乎乎,冷汗涔涔。
不知等了多久,直到一声“龙伎”将垂着眼睫,昏昏欲睡的容呈唤醒。
容呈抬起头,眼中带着未醒的朦胧之意,上扬的眼角懒懒的,嘴唇红得鲜嫩,他本就肤白,一身深红衣裳衬得皮肤如雪,惹眼的漂亮。
潘太医一时晃了眼,无端有些口干,“龙伎怎么来了?”
容呈声音微哑,“药用完了。”
潘太医一顿,瞧见容呈脖子上的痕迹和怪异的站姿,叹了口气:“皇上太不知节制了。”
容呈心道,不是关鸿风不知节制,而是对他不节制。
潘太医放下药箱,急忙取了药来,交到容呈手上,“和以往一样,一日上三遍,不可碰水。”
容呈接过药,点头,却没有离开的意思,迟疑道:“潘太医可知道绍南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