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呈紧紧抓着关鸿风的衣襟,在他怀里难受地呻吟,带着哀求说:“我缺个宫人,你让他将功补过吧。”
这人都敢行刺龙伎,关鸿风怎可能让他接近容呈,让步道:“你若是想要宫人,朕会让内务府给你挑,”
容呈无力地摇头,说话的底气就像猫儿似的,“就要他,让他来服侍我。”
一旁的潘太医瞥见容呈求助的眼神,及时圆场道:“皇上,龙伎受伤以后也要有人服侍,不如就让绍南王的随从将功折罪吧。”
关鸿风沉吟片刻,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予安,只见他几近是趴在地上的姿势,吓得快要失禁的模样。
关鸿风憋着一股子气,面无表情道:“想来绍南王不会不愿意吧。”
已不称皇弟,而称绍南王,可见天子此时龙颜不悦。
绍南王不甘心地弯腰作辑,强撑镇定地说:“臣弟自然没有异议。”
关鸿风冷哼一声,抱起容呈离开了箭亭,那脚步从背后看来显得有些急促。
身旁的侍卫将予安押走。
绍南王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一脸阴鸷,他的人居然就被一个下贱伎子夺走了。
一回到承欢宫,关鸿风小心地将容呈放在床上,他手臂上的血迹已干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关鸿风呼吸粗重,吩咐潘太医,“必定要将他的手给朕治好,否则朕要你脑袋。”
潘太医跪在地上:“臣遵旨。”
容呈在半道上已昏死过去,他躺被褥中,脸色苍白,和身下的红色锦被形成巨大反差。
关鸿风此时只想杀人。
他不该让容呈来箭亭,否则就不会出事。
关鸿风坐在床边,回头望向跪在地上的予安,“他若是有半点差池,小心你的狗命。”
予安瑟瑟发抖地不停磕了好几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