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间,选秀的日子还有两天就到了。
这晚,借着请平安脉,潘太医来了承欢宫,把事先配好的药交给容呈。
潘太医交代道:“这药服用后立刻会身虚体软,浑身出汗,看起来就像生病了,且会持续几个时辰。”
容呈接过药,“谢谢潘太医。”
潘太医瞧着容呈憔悴的容貌,欲言又止,最后什么也没说,离开了承欢宫。
第二天一早,容呈生病的事就传到了皇帝耳朵里。
关鸿风手上动作一顿,沉声道:“龙伎又病了?”
杨公公放下手里的拂尘,替皇帝系上玉带,“是,一早潘太医便来报,说是烧得厉害。”
铜镜里倒映着关鸿风不悦的脸色,“前几日不是好转了?”
“说是前天夜里受了凉,病又反复了。”
关鸿风面露冷意,“他可真是会挑时候。”
穿好龙袍,杨公公说:“皇上,皇后已去了大殿,您是不是也”
关鸿风打断道:“去承欢宫。”
他倒要看看,容呈是不是在装病。
承欢宫一如既往地寂寥,和个冷宫似的,两名侍卫懒洋洋靠在门上打瞌睡,一看到远远来的皇上,一激灵便醒了,推搡了下身旁的侍卫,二人急忙跪下行礼,“皇上吉祥。”
关鸿风斜眼睨了下他们,大步走进承欢宫。
殿内静悄悄的,只有予安服侍在旁,见到关鸿风来,他脸上闪过一抹惊慌的神色,飞快将手上的纸笔藏起来。
关鸿风一心注意着床榻上的人,没注意到予安的异样,他走到床边,居高临下望着缩在被褥里的容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