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抹烛火光亮入了眼,刺得他睁不开眼。
耳边隐约有人说话,紧接着,一盆冰凉刺骨的水从头顶淋下来,刺激得他一个激灵。
容呈睫毛沾满了水珠,他缓缓睁开眼,瞧见纪中奎站在面前。
纪中奎居高临下看着他,“昨日你装死,今日可逃不过去了。”
纪中奎给身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,宫人们立刻上前扒掉容呈的衣裳,他身子发颤,拼了力挣扎,力气却小如蚊蝇,一下就被扒掉了身上的衣裳。
纪中奎取来燃着的蜡烛,“按住他。”
两名宫人一左一右按住容呈,任凭他怎么挣扎,纹丝不动。
纪中奎将蜡烛倾斜,融化的蜡油往下滴落,砸在容呈背上。
顷刻痛意蔓延,容呈惨叫一声,身子颤抖得不像话,害怕地往前爬,又被宫人拖回来,汗涔涔的发抖。
蜡油如雨点般落在容呈身子各处,背脊、臀尖,大腿,他脸上红了白,白了红,几近痛晕过去。
纪中奎一字一顿地说:“龙伎,记住你的身份,如今你就是个奴才,皇上的话就是天,你只有答应的份,没资格顶嘴,听懂了么?”
容呈嘴唇发抖,没有应声,腰侧被狠狠踹了一脚,疼得他蜷缩起来。
容呈依旧一副冥顽不灵的模样,纪中奎索性将整根蜡烛倒插在他的背上,烛油如火从背上蔓延而过,容呈眼泪溢出,水珠子似的砸在地上。
纪中奎粗鲁地扯着容呈的头发,逼迫他抬起头,眼泪糊了满脸,“主子和你说话要答应,连这点规矩也忘了?”
容呈迷迷糊糊瞧见了面前的木马,睫毛湿漉漉地颤抖,害怕了似的,忍气吞声地开口,声线颤抖:“是。”
纪中奎终于舒心了,若是龙伎再这么不受教,他便让这下贱玩意儿尝尝骑木马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