歇息片刻,容呈再次扶着洞壁站起来,又继续往上爬。
不知跌倒了多少次,体力快要透支。
容呈浑身湿透了。分不清是血还是汗水,他快要精疲力尽,麻木地往上爬,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,手终于攀住了洞口,用尽浑身力气,艰难地爬了出去,倒在杂草里,鼻尖满是血腥气。
头顶有鸟儿飞过,耳边窸塞窣窣的,是灌木被拨动的声音。
容呈爬起来,嘴唇干裂,他望向前方的山坡,不知那黑暗的后头还有什么等着他。
歇息片刻,他拖着无力的身子继续往上爬。山坡虽抖,好歹有虬壮的老树干可以抓着,一路披荆斩棘而上,终于上了坡。
容呈看着黑漆漆的四周,辨认不清方向,竟是迷了路。
他以前虽然进过一回林子,却是跟随关鸿风来的,且不曾进得如此的深。
月光穿透树枝,不时有悠远扬长的虫鸣声传来。容呈凭来时的记忆跌跌撞撞往回走,他吃力地扶着树干,不敢贸然大喊,怕引来刺客,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走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了马蹄声。
容呈身子一僵,立即停在原地,他不知前方是敌是友,正犹豫之际,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∶"龙伎!"
是关鸿风。
容呈喘息了一声,睁大双眼,他正要走出去,忽然有人在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。
容呈猛地转头,温言站在身后,手中提着个灯笼,红色的烛光映照在脸上,显得诡异而恐怖。
温言微微一笑,"龙伎,你在这里啊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