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不见,他这位十八弟看起来更像个病秧子了。关横玉扶着柜子站起来,弱不禁风的样子。关鸿风打量四周,"你刚才在和谁说话?"关横玉面不改色道∶"这里只有臣弟一人。"关鸿风怀疑地说∶"朕分明听到有另一人的声音。
关横玉说话慢吞吞,"皇兄许是听见臣弟的贴身太监说话,方才臣弟让他回去拿些吃食,才走不久。"
关鸿风心存疑虑,若是那小太监刚走,他上来时为何没碰见。
见他有所怀疑,关横玉说∶"皇兄若是不信,尽管派人来搜。""罢了。"
关鸿风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大费周章搜宫。他问∶"你近日身子如何。"
关横玉笑了笑,"谢皇兄关心,臣弟没什么大碍。关鸿风淡淡嗯了声,"你身子不好,就别到处走了,免得又染上风寒。"
"是。"
关鸿风与这位同父异母的弟 弟向来不亲近,没什么话可说,寒暄几句后便离开 了藏书阁。
他走后没多久,容呈从暗处走了出来。关横玉说∶""恐怕皇兄要起疑了,你还是快些回去
容呈盯着手中的四库提要,"才说到一半。"关横玉一顿,不忍看见容呈失落的目光,他抓紧手上的书,低声道∶"明天我等你。"
容呈抬起眼,笑了,"真的?"
他冷淡的眉眼如沾上晨露的花绽开般,活络起来,看得关横玉一时恍了神。
等他回过神时,自己已点了头。
容呈将书放在关横玉手上,"那我走了。"
他的指尖滚烫,碰在对面人冰凉的手背上,关横玉低头,抬手隔着布料摸着心脏,跳的有些快。
藏书阁外头,杨公公迎面走来,"皇上,奴才去找了一番,并未见到龙伎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