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公公刚才在里头也听见了一二,看向容呈,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"龙伎,按身份来说,你的确是要跪安歌君的。"容呈充耳不闻,往前走去,下一秒,一个耳光狠狠甩在容呈脸上。"啪"地一声,四周静了。
容呈歪过头,头发散了几缕下来,脸颊火辣辣地疼,嘴角好像有血流了下来。
温言死死盯着容呈,原以为他被教训过后会识趣些,然而容呈只是冷笑一声,仿佛打的不是他的脸,离开了养心殿。温言看着容呈离开的声音,攥紧拳头,牙齿咬得作响。
回到承欢宫,容呈走进内室,铜镜里倒映着他肿起的半边脸颊,他脸上无波无澜,从屉子里拿出药瓶,正要上药时,动作忽然滞住。他抬起头,望着窗外的天,心想,是时候了。
容呈将药瓶放回屉子里,转身离开承欢宫,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。
每个王爷都分了封地,只因关横玉身子骨不好,不好随意挪动,干是关鸿风破例让他留在皇宫,将太后住的坤宁宫后头的步柳堂空出来给十八王爷住。
兜兜转转,终于来到了步柳堂。
容呈站在门下,抬头看着头顶的牌匾,身旁忽然传来关横玉的声音,"龙伎?"容呈转头看去,被小太监搀扶着的关横玉站在身旁,有些意外地看着他。容呈行了个礼,"参见王爷。"
关横玉正想问他为何会来这里,眼尖瞧见容呈脸上的红肿,眉头微皱,"你的脸怎么回事?"容呈垂眼,睫毛落下阴影,摇了摇头。关横玉呼吸微滞,"是皇兄打的你?"容呈又摇头,"不是。"
关横玉追问道∶"那是谁做的?"
见容呈不肯说,他叹了口气,没再问下去,"先起来吧,随本王进去。"容呈安静地跟在关横玉身后,走进子步柳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