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窗外稀薄的月光,容呈望向身旁熟睡的关鸿风,心想,明日他便可以逃离这囚笼了。可不知为何,他心里总是不安。许是太过提心吊胆的缘故。
容呈翻来覆去一夜未睡,等再睁眼时,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。
"你不睡觉,连带着朕也不许睡了?"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,低沉不悦,"看来是朕折腾你不够狠。"容呈回头,身旁的关鸿风不知何时醒了,正阴沉沉盯着他。
其实关鸿风半夜便醒了,见容呈睁着眼发呆,只当他要行刺自己,故意装睡等着。可等了一夜,容呈也没动手。
关鸿风说∶"莫不是亏心事做多了,睡不着?"
容呈垂眼,没让眼前的人发现端倪,顶嘴道∶"我做了什么亏心事?"
"你杀了温言,还不算亏心事?"关鸿风用力捏了把容呈的臀尖,还以为他胆子多大,原来只是装腔作势。容呈冷静地说∶"他死了,是罪有应得,我不怕他来找我。"
关鸿风只当他嘴硬,"行了,你那三两胆子还想瞒过谁,若不是怕半夜鬼敲门,何至于辗转一夜睡不着?"容呈不辩解,关鸿风要误会便误会,反倒遂了他的心意。
关鸿风深邃的目光令人捉摸不透,过了半晌,他突然说∶"只要你把朕伺候好,大不了朕以后不再纳男宠便是。"容呈一顿,抬头看关鸿风,下一刻便被掐住下巴,吻住嘴唇索取。
他嘴唇白而冰凉,在关鸿风的吸吮下染上了血色,看着容呈微肿的嘴唇,浑身的戾气消散不少。"行了,滚回承欢宫睡一觉,等朕宣召你了,再过来伺候。"说罢。关鸿风下了龙床,让宫人伺候更衣。
容呈望着关鸿风高大挺拔的背影,久久,他无声道∶"再见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