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洗说∶"只剩—间房了,我们将就住下吧。"
容呈顿了顿,他看了看这破落的客栈,连个鬼影都没有,生意境然如此好?
苏洗像是看出容呈想法,解释道∶"在这落脚的大多是经商的商人,长年住着,所以空出来的厢房寥寥。"
"若是你为难,"他又说了句∶"我今晚就歇在马车里。"两个大男子,睡一间房也属寻常,若是太扭捏反而矫情。
容呈淡然道∶"无事,以前又不是没睡过。"
苏洗似乎是想起往事,忍不住一笑,可过了会儿,脸上的笑意变得阴沉。容呈走在前头,并没瞧见苏洗脸上的变幻莫测。店小二领着他们去了厢房,离开时将门带上。
屋里只有一张床,苏洗先开了口∶"你累了,上床睡吧,我在地上歇一晚。"
容呈上了床,拍拍身侧的被褥,"你上来睡吧。"
苏洗忽然露出痞里痞气的笑,"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啊?"容呈面无表情看着他,"你是断袖?"
苏洗顿时哑了火,没好气道∶"我和你去过那么多回怡红院,难不成是看姑娘唱独角戏?"容呈说∶"那不就是了,我怕你作甚?"
苏洗无法,只能上床和容呈躺在一起,两人同盖一床被褥,望着房梁。容呈闭上眼∶"明天到了两国边界,你便将我放下来吧。"苏洗身子一僵,转头问∶"你不同我回香阳贡国?"容呈摇了摇头,"不了,我想先去找个落脚的地方。"苏洗问∶"你有什么打算?"
容呈想了想,"太招摇的地方不适合过日子,我打算找个深山老林,等予安来了,就和他一起过日子。"